今天下午三點半是巴西隊在世界盃的首場球賽,對抗北韓,從中午以後,聖保羅的街上就充滿了嘉年華的氣氛,狂野的、躁動的、累積許久的能量開始釋放,光是在街上繞一圈,就覺得好累啊,這是一場全國性的大騷動。人們以國旗色彩裝點身體,衣服上或寫著:「我們是巴西人,我們是冠軍」,或把國旗上的「秩序與進步」(ordem e progresso)改成「邁向六次冠軍」(rumo à hexa)。

2:40左右離開劇場,我們先是開車,幾乎動彈不得,於是把車停回劇場,用走的,每間適合觀賞球賽的酒吧、餐廳,都已擠滿了人,不知不覺地我們來到了一個好幾間餐聽聚集的T字路口,陽光正美呢,很有默契地,我們三人就在其中兩家螢幕很小、客人較少的餐廳外的露天座位安頓了下來,反正,整個城市的人都在替球賽製造現場音效,提醒我們重要時刻的來臨,所以,其實不需要把球賽看得很清楚。我們只是想融入這個場景,感受這個氛圍,點了啤酒、薯條、三明治,欣賞這部身歷其境的3D電影。

師示(四食的正知正念):「所謂正知正念,就是指目的性、方向性要很強,很清楚的知道你吃這一餐為的是什麼?是為了如實觀察,是真的為了身心的滋養…。你真的在乎這個東西,就真的在乎往少苦、離苦的方向,真的會考量到資源的有限,要飲食知量,要正知正念,要善用資源,要懂得惜福。」「少苦、離苦不是沒有吃苦,少苦、離苦是真的認識苦,願意吃苦、願意認識苦,願意讓一切苦變成滋養,願意讓一切的氧化,真的產生少苦、離苦的能源迴向世間。」

感覺到啤酒和鹹重食物帶來的身心粗重,街上,將更強烈的麻醉品灌進身體的,還大有人在。中場休息,我們走回劇場,然後開車去賽馬場看下半場,不料,今天賽馬場有配合球賽的特殊活動,非常昂貴,於是我們就繼續兜風回家,在收音機裡聽了下半場的演出。

「當我們需要很強的刺激品時,表示我們的身心一定是很粗重的。當我們在享用飲食的時候,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很粗重?其實真正能夠在飲食上受用,要先享受呼吸,再享受體溫;當我們很享用呼吸的時候,飲食的欲貪自然是很低的。所以,通常呼吸越不暢通的時候,你會越重視飲食的欲貪,因為你是靠飲食欲貪來平衡身心的粗重。」

「像我們人的胃腸,表面上蠻生理性的東西,其實比較屬於精神層次,意思是說,比較屬於業力,整個業力所建立起來的東西,…好像我們吃到不對的東西,胃腸自動會排泄出來一樣,胃腸事實上是有記憶的…。」

可能因為經期的關係,晚上不到九點就昏睡了,半夜三點多冷醒,試著用呼吸來暖身,沒什麼效用,聽說睡袋中最好不要穿太多衣服,試著脫掉毛衣和長褲,全身溫度很低暖不起來,於是起身煮檸檬薑片茶。

回憶下午和Abigail在街上走時,遇到的觸境:看到她穿著很吸引人注意的露背小洋裝,突然內心有一股競爭感,不過一意識到,就馬上過去了。然後,我們沒有走到預先設定的那一區,她說:妳沒有說啊。我覺得被批判了。仔細想想,競爭感的背後其實是覺得自己不足,沒有自信,對於我們此刻在做的事情不夠相信。有趣的是,晚上回到了家,正好學到這個單字ciume(忌妒),她說:妳是一個不會忌妒的人。

不忌妒需要有很強烈的相信(欣賞),當走出了日常作息、工作、角色的保護,當我不再是一個可以提供明確貢獻的瑜珈或舞蹈老師時,如何能肯定存在的價值?並不是說日常生活中就不會面對這樣的疑惑,只是在旅行中,這種問題會更逼迫地浮現。聞思法語,成為旅行中不可或缺的身心滋養(走出框框):

「我們想要走出兩人同心,其利斷金;同心之言,其嗅如蘭《易經繫辭》的境界,從兩個人開始就好了,如果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跟你有真正的信與愛,你的生命還沒有真正活過。」「真正的信與愛,不是偶然的感動,是一輩子的、是日日夜夜、生生世世的,只有這樣,你才會對人性有信心。曾經有過、永遠有過的那一種信心,叫做深心信解。深心信解不是一種概念,是可以在人與人之間實踐出來的東西。」生命就是為了這樣的實踐,不論身在何處、不論做什麼。

「真善美本來遍處,它本來就存在了,跟苦難一樣,本來就是遍處的,它就在那裡,只是眼睛會不會看而已。你不用走很遠,它就在這裡,根本不用去哪裡,它就在眼前,就在耳朵旁邊,它是這樣的一種東西。」練習真的看,真的聽。

「有人說人類是破壞者。天曉得!它忽略了一點--人類是大自然裡的精華。古人講『人是萬物之靈』,很少人知道『萬物之靈』是靈在什麼地方。大家只是把它當作一句話聽過去,根本不珍惜這個靈在哪裡,他也不會好好的去修,因為他不珍惜。」珍惜人身的難得。

佈達明日一切的身心體驗,都能做到如實觀察,清淨身心:「真的願意用經行的技巧來觀察咀嚼的上下咬合,來觀察我們口腔開合的起、落、快、慢,真的看到味道的聚與散。像一顆石頭丟進湖泊水面產生的漣漪,看到它的生、滅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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